第 十一 章
提要: 1 波斯被希腊国王推翻。5 南方王与北方王的结盟与冲突。30 罗马人的入侵和暴政。
1 又说:“当玛代王大流士元年,我曾起来扶助米迦勒,使他坚强。
本节是但10:21天使话语的继续。在这里分章并不合适,会让人误会本节开始了一个新的部分。其实叙述显然仍在延续。加百列告诉但以理,玛代人大流士曾受到上天的尊重(见《先知与君王》第556页)。本异象是在居鲁士第三年赐下的(但10:1)。天使告诉但以理发生在大流士元年的事。玛代人大流士那年有幸得到天使加百列的造访,“使他坚强”(《先知与君王》第556页)。
2 现在我将真事指示你:“波斯还有三王兴起,第四王必富足远胜诸王。他因富足成为强盛,就必激动大众攻击希腊国。
真事。《但以理书》第四个伟大启示的主要内容是从本节开始的。前面从但10:1到11:1都是背景和引言。
波斯还有三王。本异象是在居鲁士第三年赐给但以理的(但10:1),所以这里无疑指居鲁士以后登上波斯宝座的三个国王:冈比西斯(公元前530-522年),篡位的伪王斯默狄斯(高墨塔,其巴比伦名字叫巴狄雅;见《SDA圣经注释》卷三第348,349页,公元前522年),大流士一世(公元前522-486年)。
第四王。注释家普遍认为,根据上下文这里的“第四王”是指薛西斯,但对于其他几个王的身份有不同意见。有人认为“第四王”实际上是将来所“兴起”三王中的最后一位。他们把居鲁士当作四王中的第一位,并排除了伪王斯默狄斯,因为他不是合法的王系,在位仅几个月时间。也有人不把居鲁士列为四王中的第一位,而把伪王斯默狄斯作为居鲁士之后三王中的一位。这两种看法都视薛西斯为“第四王”。其中第二种看法似乎更符合上下文的思路。
富足远胜。薛西斯应被认定为《以斯帖记》中的亚哈随鲁(见《SDA圣经注释》卷三第459页;另见斯1:1注释)。圣经说他特别以“他荣耀之国的丰富”而自豪(见斯1:4,6,7)。希罗多德曾生动而详细地记录了薛西斯的军事力量(vii.20,21,40,41,61-80)。
激动大众。有两种译法。一种译法是薛西发动世界各国攻击希腊。这是众所周知的史实。在薛西斯的时代以前,希腊半岛是地中海东部唯一不受波斯控制的重要地区。公元前490年薛西斯的前任大流士大帝曾想征服希腊人,却在马拉松受阻。薛西斯登基之后,制订了征服希腊的庞大新计划。希罗多德(vii。61-80)列举了四十多个为薛西斯提供军队的国家。在这支庞大的军队中,有来自分布遥远的国度,如印度,埃塞俄比亚,阿拉伯和亚美尼亚等国的士兵。连迦太基人似乎也受到引诱,藉着攻击希腊在西西里的殖民地锡拉丘兹而加入了这场进军。
希腊人于公元前480年遭到了庞大的波斯帝国的进攻。经常彼此争斗的希腊各城邦为了挽救自己的自由而联合起来。起先他们遭受了一系列的挫折。他们在温泉关被打败。雅典被波斯人攻占并烧毁了一部分。后来局势发生了变化。泰米斯托克利所率的希腊海军在萨拉米斯海湾,即离雅典不远的阿提卡沿岸被占优势的波斯舰队所包围。战斗开始后不久,就显露出波斯的战舰队形过于密集而无法进行机动的调遣。在希腊海军连续猛攻下,许多战舰被击沉,只有一小部分逃脱。希腊的这一次胜利使波斯的海军再也无法进攻希腊。次年,即公元前479年,希腊人在普拉塔亚彻底打败了波斯军队,把他们永远赶出了希腊的国土。
这种译法特别适合薛西斯“激动大众攻击希腊国”的史实。但这句有些含糊希伯来文还有其他的译法。问题在于把“攻击”一词的希伯来原文'eth作为介词呢,还是作为动词直接宾语的标记。'eth 在与某些表示“斗争”或“战争”的动词连用时有作为直接宾语标记的(见创14:2)。本节译为“激动”的动词与'eth 在《旧约》另外十二处也后接'eth。 'eth 均为直接宾语的标记。如果本节的'eth 也如此理解的话,那么这句话就要译为“他将搅动希腊的全境。”
如果采用后一种译法,就可以作出以下的解释:从世界历史的长远角度来看,希波战争构成了一个伟大的历史时期。如果萨拉米斯和普拉塔亚战役的胜负是反过来的话,那么欧洲乃至整个世界后来的历史就是截然不同的了。当时几乎完全局限于希腊的西方文明成功地摆脱了东方专制政治的吞并。希腊各城邦开始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团结感。萨拉米斯的胜利向雅典人证明了海军的重要性。雅典很快就确立为一个海上帝国的首都。由此可见,但11:2的最后一句话成了但11:3合适的背景。
希腊。希伯来语为Yawan,在创10:2中译为“雅完”(见该节注释)。希腊人或爱奥尼亚人是雅完的后代。见但2:39注释。
3 必有一个勇敢的王兴起,执掌大权,随意而行。
一个勇敢的王。希伯来语为melek gibbor。英文KJV版为“一个大能的王”。显然指亚历山大大帝(公元前336-323年)。
大权。亚历山大的领土从马其顿和希腊到印度的西北部,从埃及到里海以东的锡尔河,是世界有史以来最大的帝国(见但2:39;7:6注释)。
4 他兴起的时候,他的国必破裂,向天的四方(方:原文作风)分开,却不归他的后裔,治国的权势也都不及他;因为他的国必被拔出,归与他后裔之外的人。
他兴起的时候。亚历山大还远未达到其权力的颠峰,就被砍倒了。公元前323年,这个统治从亚得里亚海到印度河的国王突然病倒,十一天后就去世(见但7:6注释)。
必破裂。亚历山大的近亲中没有一个人能把他所征服的土地统一起来。在一段时间里,一些主要的将军试图以亚历山大同父异母的兄弟和他遗腹子的名义(均受摄政者的控制)保持帝国的完整。但在亚历山大死后不到二十五年,四位将领联合起来打败了最后一位有控制整个帝国野心的安提柯。亚历山大的领土被分为四个王国(后来减为三个)。关于这次分裂,见但7:7;8:22注释;另见《SDA圣经注释》本卷第824,825页地图。
四风。代表地的四方。豹的四个头(见但7:6注释)和公山羊的四个角(见但8:8,22注释)也象征这样的分裂。
不归他的后裔。亚历山大的遗腹子虽然被称为王,但他还是个孩子时就在将军们争夺帝国的实际统治权时被杀死了。所以亚历山大没有后代掌权。
5 “南方的王必强盛,他将帅中必有一个比他更强盛,执掌权柄,他的权柄甚大。
南方的王。从本节开始,本章的大部分预言都集中在与上帝的子民犹太人关系最为密切的,从亚历山大帝国中崛起的两个王国。这就是塞琉古王朝统治下的叙利亚和托勒密王朝统治下的埃及。就巴勒斯坦的地理角度而言,前者是在北边,后者是在南边。最早的希腊语译本把“南方的王”译为“埃及王”。第8节也指出埃及就是南方王。类似的称呼可以从历史文献中得到证明。一份著名的南阿拉伯碑文(格拉泽第1155号)提到了波斯和埃及之间的一场战争,分别称双方的王为北方的主和南方的主。
在本节中所指的历史时期中,埃及国王是托勒密一世(又称为拉各斯之子,公元前305-283年)。他是亚历山大最出色的将领之一,创建了历史最长的希腊王国。
他将帅中必有一个。显然指塞琉古一世(公元前305-281年)。他也是亚历山大的一员将领。他成为帝国亚洲部分大多数地区的统治者。他在这里被称为“他(托勒密)将帅(“sarim,”见但10:13注释)中必有一个”可以从他与托勒密关系的角度来理解。公元前316年,塞琉古被他的对手安提柯从他自公元前321年起就控制的巴比伦驱逐出去(见但7:6注释)。从此塞琉古就听从托勒密的指挥。托勒密帮助他于公元前312年在加沙打败了安提柯的儿子德米特里。不久以后,塞琉古又重新获得了他在美索不达米亚的领土。
比他更强盛。即塞琉古。他曾被视为托勒密的“将帅”之一,后来变得比埃及国王更加强大。当塞琉古于公元前281年去世时,他的领土从赫勒斯滂海峡一直延伸到了印度北部。研究这个时期的主要古代历史学家阿利安说,塞琉古是“继亚历山大之后最伟大的国王,最具有国王的头脑,统治着仅次于亚历山大的最广大的领土”(《亚历山大远征记》vii.22)。
6 过些年后,他们必互相连合,南方王的女儿必就了北方王来立约;但这女子帮助之力存立不住,王和他所倚靠之力也不能存立。这女子和引导他来的,并生他的,以及当时扶助他的,都必交与死地。
过些年后。预言的视线接着集中在塞琉古一世去世约三十五年后的一场危机。
他们必互相连合。为了巩固两国之间经过漫长而代价惨重的战争后而建立的和平,塞琉古一世的孙子安条克二世(公元前261-246年)娶了埃及国王托勒密二世的女儿贝勒纳斯为妻。安条克还取消了他原先的妻子兼妹妹劳底斯的优先地位,并禁止她的儿女继承王位。
北方王。该词在这段预言中第一次使用。在上下文中,该词指塞琉古国王,其领土位于巴勒斯坦以北。现在的“北方王”是安条克二世和劳底斯所生的儿子塞琉古二世(公元前246-226年)。关于“北方王”和“南方王”,见第5节和赛41:25注释。
力存立不住。安条克新婚生一个儿子以后,与劳底斯和解了。
也不能存立。安条克突然被毒死。据说是被劳底斯毒死的。
他所依靠之力。七十士译本和KJV版为“他的膀臂”。的读法。若干古版藉着改动希伯来原文的元音(迪奥多蒂安译本,辛马库译本,武加大拉丁文译本)译为“他的后裔”。若是这样,那就是指被劳底斯所杀害的安条克和贝勒纳斯的儿子。
交与死地。贝勒纳斯和她的幼子一同被劳底斯的党羽所杀害。
引导她来的。贝勒纳斯的许多埃及侍女与她一同被杀。
生她的。希伯来语为yoledah,根据马所拉的传统,是“她的生父”,当然指贝勒纳斯的父亲托勒密二世。他不久前死于埃及。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提到他的死,因为这与劳底斯的报复毫不相干。一些古代译本为yaldah(“使女”),无疑指贝勒纳斯的随从人员。稍微改动元音标点就成了“她的孩子”(见英文RSV版),当然是指劳底斯所下令杀害的她的儿子。
扶助她的。可能指贝勒纳斯的丈夫安条克。
7 但这女子的本家(原文作根)必另生一子(子:原文作枝)继续王位,他必率领军队进入北方王的保障,攻击他们,而且得胜;
这女子的根必另生一枝。托勒密二世的儿子托勒密三世,即贝勒纳斯的兄弟于公元前246年继承王位。他入侵叙利亚为妹妹的被杀报仇。
得胜。托勒密三世讨伐塞琉古二世似乎大获全胜。他向内地进军,至少远达美索不达米亚。但他自夸说已经深入大夏国。他确立了埃及在地中海的海上势力。
8 并将他们的神像和铸成的偶像,与金银的宝器掠到埃及去。数年之内,他不去攻击北方的王。
埃及。这是第42节以前唯一一次提到“南方王”的真实国名,无疑证实了该国的位置。
他们的神像。《卡诺帕斯谕旨》(公元前239/238年)赞美托勒密三世说:“国王发动远征,把被波斯人从国中掠走的圣像带回埃及,放在原来的神庙里”(译文引自J·P·马哈菲,《托勒密王朝下的埃及史》,纽约:查尔斯·施克里布纳众子出版社,1899年版第113页)。杰罗姆(《但以理书注释》第十一章,引自J·P·米格尼《拉丁教父著作集》第25册第561页)说,托勒密三世把大量的战利品带回埃及。
数年之内,他不去攻击北方的王。这是希伯来语的直译。英文KJV版为“他必比北方王多延续几年”。托勒密三世在塞琉古三世死后不到两年就于公元前222年去世了,故KJV版的译法意义不大。另一方面,托勒密在晚年并没有发动任何重要的战争,所以希伯来文的直译似乎更加合理。
9 北方的王(原文作他)必入南方王的国,却要仍回本地。
南方王。希伯来原文既可象英文KJV版,武加大拉丁文译本和叙利亚译本那样把“南方王”理解为句子的主语,译成“南方王必进入他的国”,也可以象七十士译本,迪奥多蒂安译本,英文ASV版和英文RSV版那样将“南方王”当作“国”的定语,译为:“他必入南方王的国”。这种译法似乎更好一些,因为它更符合希伯来原文的自然语序。在“国”不必加上“他的”,使本节显得更有意义、更加简洁。如果采用这种译法,本节无疑就是指托勒密三世回埃及以后,塞琉古重整旗鼓进军埃及,想夺回财富和名誉。
仍回本地。塞琉古被打败后只好空手返回叙利亚(约于公元前240年)。
10 “北方王(原文作他)的二子必动干戈,招聚许多军兵。这军兵前去,如洪水汜滥,又必再去争战,直到南方王的保障。
他的二子。即塞琉古二世的两个儿子:在位不久就被谋杀的塞琉古三世(公元前226/225-223/222年)和安条克三世大帝(公元前223/222-188/187年)。
如洪水泛滥。公元前219年,安条克三世藉着夺回安条克的港口塞琉西亚而出征叙利亚南部和巴勒斯坦。接着他发动了一系列战役要从他的对手托勒密四世手里(公元前222-204年)夺取巴勒斯坦。在此期间,他深入到了外约旦。
11 南方王必发烈怒,出来与北方王争战,摆列大军;北方王的军兵必交付他手。
发烈怒。关于这句话的意思,见但8:7注释。公元前217年,托勒密四世在靠近巴勒斯坦与埃及边境的拉菲亚与安条克遭遇。
摆列大军。本节原文所采用的是逆向对偶,第一和第四个成分,第二和第三个成分是平行的。见《SDA圣经注释》卷三第27页。
大军。古代记录这段时期的主要历史学家波利比奥斯说,安条克的军队有步兵62,000人,骑兵6,000人,大象102头(《历史》V,第79节)。托勒密的兵力似乎差不多。参第12节的“万人”。
交付他手。安条克三世与托勒密四世之间的拉菲亚战役(公元前217年)致使安条克三世惨败,据说他损失了一万名步兵和三百骑兵,另外四千人被俘。
12 他的众军高傲,他的心也必自高;他虽使数万人仆倒,却不得常胜。
他。即托勒密四世。
却不得常胜。懒惰放荡的托勒密未能充分利用他在拉菲亚的胜利。公元前212-204年,安条克转而收复了其东部的领土,一直打到了印度边境。托勒密四世和他的王后神秘地死去。年仅四五岁的儿子继承了他的王位,即托勒密五世(公元前204-180年)。
13 “北方王必回来摆列大军,比先前的更多。满了所定的年数,他必率领大军,带极多的军装来。
必回来。安条克三世乘幼王托勒密五世即位之机对埃及人进行报复。公元前201年,他再次入侵巴勒斯坦。
满了所定的年数。可能指约从拉菲亚战役(见第11节注释)到安条克第二次南征的十六年时间(公元前217-201年)。
14 那时,必有许多人起来攻击南方王,并且你本国的强暴人必兴起,要应验那异象,他们却要败亡。
那时。从这一节起,本章剩余部分的解释存在很大的分歧。一些注释家认为第14-45节是继续讲述塞琉古和托勒密国王的历史。 另一些注释家认为从第14节开始,下一个大帝国,即罗马帝国登上了舞台;第14-35节概述了罗马帝国和基督教会的历史。
许多注释家认为本节或稍后是指从公元前175到公元前164或163年执政的安条克四世,以及他的希腊化政策给犹太人带来的民族危机。安条克强迫犹太人放弃自己民族的信仰和文化,接受希腊的宗教、文化和语言。这是犹太人在整个两约之间最重大的历史事件,是不可否认的史实。
安条克四世所带来的威胁使犹太人面临的危机与法老,西拿基立,尼布甲尼撒,哈曼和提多所带来的相似。在短短的十二年统治时间里,安条克几乎灭绝了犹太人的宗教和文化。他掠走了圣殿的一切财宝,洗劫了耶路撒冷,使城市和城墙成为废墟,杀害了成千上万的犹太人,把另一些犹太人掳到异乡为奴。他下诏命令他们放弃自己的一切宗教礼仪,像异教徒那样生活,强迫他们在每一座犹大城镇中设立异教的祭坛,在上面献猪肉,交出他们的圣经撕毁焚烧。安条克在耶路撒冷圣殿的祭坛里设立的一座异教的偶像,并在上面献猪。
在实施这项政策的年间,犹太的宗教和犹太民族似乎无法继续生存。
最后犹太人发动了起义,把安条克的军队赶出了犹大。 他们甚至成功地击退了安条克专门派来消灭犹太民族的军队。他们从安条克压迫的手中获得自由以后,就修复了圣殿,建立了一座新的祭坛,重新献祭(《马加比上》4:36-54)。几年以后(公元前161年),犹太人与罗马人结盟,在罗马的保护下享受了近一个世纪相对的独立和繁荣,直到公元前63年犹大成为罗马的一个行省。那些认为第14,15节是指安条克四世的人,主张 “你本国的强暴人”是那些帮助安提阿哥实施其残暴亵渎的谕旨和政策的犹太叛徒。关于犹太人在这段不幸时期的痛苦经历,见《马加比上》第1和第2章;约瑟弗斯《上古史》xii.6,7;《战争史》I.1。
但11章很可能是指安条克四世的政策所引发的危机,尽管人们对于预言的哪一部分是指他存在着很大的分歧。承认但11章所指的是安条克四世,不一定把他视为第7和第8章预言的主题,正如提到其他塞琉古的国王不一定视他们为那几章预言的主题一样。
你本国的强暴人。可能指犹太人中那些视当时的国际争端为促进民族利益的机会,为了实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这句话也可理解为 “对你的百姓实施暴力的人”。那就是罗马人。他们最终(公元前63年)剥夺了犹太人的独立,后来(公元70和135年)又摧毁了圣殿和耶路撒冷。事实上在安条克三世统治时期(见第10-13节注释),罗马人就曾出面保护其盟友别迦摩,罗得,雅典和埃及的利益,在叙利亚和埃及的事务中斩露头角。
15 北方王必来筑垒攻取坚固城;南方的军兵必站立不住,就是选择的精兵(原文作民)也无力站住。
北方王。在第14节的插话以后,本节继续13节所开始的安条克第二次出征巴勒斯坦。
垒。希伯来语为solelah。“土墩”,即“攻城工事”。
坚固城。希伯来语为`ir mibsaroth,可能是加沙。该城于公元前201年,经过一番艰难的围攻之后,最终落入安条克三世的手中。有些注释家认为本节是指西顿。安条克曾在这场战争中包围了西顿的埃及军队,最后迫使埃及人投降。
军兵。英文KJV版为“膀臂”。象征力量(见第22,31节)。
16 来攻击他的,必任意而行,无人在北方王(原文作他)面前站立得住。他必站在那荣美之地,用手施行毁灭。
荣美之地。即巴勒斯坦(见但8:9注释)。按照第14节是指罗马人的观点,这里所描写入侵巴勒斯坦的,据认为是庞培。他在公元前63年出面解决希尔卡纳斯与阿里斯托布鲁斯两兄弟的犹大王位之争。守城的人躲在圣殿的防御工事后面,抵抗罗马人长达三个月之久。据约瑟弗斯记载(《上古史》xiv.4.4),庞培曾掀开幔子窥视至圣所,里面当然是空的,因为约柜从被掳巴比伦的时代起就被藏起来了(见耶37:10注释)。
17 “他必定意用全国之力而来,立公正的约,照约而行,将自己的女儿给南方王为妻,想要败坏他(或作:埃及),这计却不得成就,与自己毫无益处。
公正的约。希伯来原文为yesharim。含义不明。直译为“正直的(人)必与他同在,他必进行”(英文KJV版)。有些版本将yesharim 作为mesharim(“正直”或“公正”)的同义词。Mesharim 在第6节指北方王与南方王的和约。如果是mesharim 的话,那就可能是指托勒密十一世于公元前51年去世时,让他的两个儿女克娄巴特拉和托勒密十二世接受罗马的监护。
自己的女儿。英文KJV版为“妇人的女儿。”这是一种不寻常的说法,可能是为了强调女性特征。有人认为这是指托勒密十一世的女儿克娄巴特拉。她于公元前51年受罗马的监护,三年后成了入侵埃及的尤里乌斯·凯撒的情妇。当尤里乌斯·凯撒被刺以后,克里奥帕特拉移情于凯撒的继承人屋大维的对手马可·安东尼。屋大维(后称奥古斯都)在阿克兴角打败了克娄巴特拉和安东尼联军(公元前31年)。次年安东尼的自杀(有人说是克里奥帕特拉策划的)为新的胜利者铺平了道路。当克娄巴特拉发现自己无法讨好屋大维时,也自杀了。
埃及的托勒密王朝随着克里奥帕特拉的死亡而告终。从公元前30年起,埃及成了罗马帝国的行省。克娄巴特拉的曲折生涯十分符合本节后半句的描述,因为克娄巴特拉并不支持凯撒。她只是为了自己的政治利益。
18 其后他必转回夺取了许多海岛。但有一大帅,除掉他令人受的羞辱,并且使这羞辱归他本身。
海岛。希伯来原语为'iyyim。或“海岸”。帝国其他地方的战争使尤里乌斯·凯撒撤离埃及。庞培的军团很快就在非洲沿海被打败。在叙利亚和小亚细亚,凯撒打败了辛梅里安人的博斯普罗斯国王法纳西斯。
一大帅。希伯来语为qasin,泛指掌权者,如赛1:10,或特指军事统帅,如书10:24。
除掉他令人受的羞辱。含义不明。以下的译文可能表达了原意:“他确实把他的羞辱归到自己身上。”
19 他就必转向本地的保障,却要绊跌仆倒,归于无有。
绊跌仆倒。公元前44年,尤里乌斯·凯撒在罗马遇刺身亡。
20 “那时,必有一人兴起接续他为王,使横征暴敛的人通行国中的荣美地。这王不多日就必灭亡,却不因忿怒,也不因争战。”
横征暴敛的人。希伯来语为ma`abir noges,直译为“使一个压迫者经过的人”。分词noges源于动词nagas(“压迫”,“强征”),用来指的以色列在埃及的督工(出3:7)和外国压迫者(赛9:4)。所以本段是指在国中派遣压迫者或强征者的国王。大多数注释家认为这是指税吏。古代一般人都认为税吏是国王压迫的代表。路2:1记载说,“当那些日子,凯撒奥古斯都有旨意下来,叫天下人民报名上册(见对路2:1注释)。”尤里乌斯·凯撒的继承者奥古斯都被认为是罗马帝国的创建者。他在位四十多年后于公元14年善终。
21 “必有一个卑鄙的人兴起接续为王,人未曾将国的尊荣给他,他却趁人坦然无备的时候,用谄媚的话得国。
一个卑鄙的人。也就是被人藐视的人。奥古斯都的继承人是提比略(公元14-37年)。有些历史学家认为主张苏埃托尼乌斯,塞内加和塔西图故意丑化了提比略的人格。他们的描写无疑是有些过分,但有充分的证据证明提比略是一个乖僻,不可思议和不讨人喜欢的人。
人未曾将国的尊荣给他。可能指提比略原来不属继承王位的家系。他是奥古斯都的继子,到了中年才被确定为帝国的继承人。
趁人坦然无备的时候。奥古斯都去世后,提比略顺利地继承了王位。他只是奥古斯都的继子,登上王位主要靠他母亲利维娅的策划。
22 必有无数的军兵势如洪水,在他面前冲没败坏;同盟的君也必如此。
军兵势如洪水。英文KJV版“洪水的膀臂”。“膀臂”象征力量,特别军事力量(见第6,15节)。这里显然指象洪水一样的军兵(见但9:26)。提比略的许多军事行动都取得了辉煌的战果,不论在日耳曼还是在东方亚美尼亚和帕提亚的边境。
同盟的君。就是但9:25-27中坚定盟约的君(见但8:11)。但9章的预言说明祂就是弥赛亚耶稣基督。公元31年提比略在位的时候(公元14-37年),犹大巡抚本丢彼拉多下令将耶稣钉十字架。
23 与那君结盟之后,他必行诡诈,因为他必上来以微小的军(原文作民)成为强盛。
有些注释家认为,但以理在这里是指犹太人与罗马人在公元前161年所结成的互助友好同盟(见约瑟弗斯《上古史》xii.10.6)。这种看法假定第24节的“暂时”是预言的“载”,即360年(见但7:25;11:24注释)。其他主张但11章预言时间连续性的人认为,这是指罗马策划友好互助协定的谋略,例如与犹太人的互助友好同盟。在这些条约中,罗马人承认缔约国为“盟国”,以保护和促进相互的利益。罗马就这样以朋友和保护者的身份出现,实际上是“行诡诈”,使这些条约为自己服务。罗马经常将征战的重担加在“盟国”身上,却往往将胜利的成果留给自己。这些“盟国”最后都被罗马帝国吞并。
24 趁人坦然无备的时候,他必来到国中极肥美之地,行他列祖和他列祖之祖所未曾行的,将掳物、掠物,和财宝散给众人,又要设计攻打保障,然而这都是暂时的。
暂时的。希伯来语为`ad-`eth(“到了一个时候”)。指这里所提到之权势的策略破除之时。`eth(“时”)在本节可能不是指一个具体的时间,也不是指一段预言的时间。但4:16;7:25“载”的亚兰语原文是`iddanin。但12:7“载”的希伯来语原文为mo`adim。`Ad-`eth似乎是指今后一个不确定的时间。邪恶的势力要一直活动到上帝所规定的期限满足之时(见但11:27;参但12:1)。
那些相信这是指预言时间的人,认为本段所记述的事件发生在罗马作为帝国首都的时期:始于进行阿克兴角战役公元前31年。那一年,奥古斯都战胜了马可·安东尼和克里奥帕特拉。从公元前31年起加上360年,就到了公元330年。那一年帝国的首都从罗马迁到了君士坦丁堡。
有人认为本节的话语预言了罗马对待帝国中被征服地区的策略。历史记载贵族和军官分到了大量的战利品,就连普通士兵也往往分到一块被征服地区的土地。“暂时的”实际上时间相当长。没有任何“保障”能顶得住罗马军团战无不胜的强大攻势。
25 “他必奋勇向前,率领大军攻击南方王;南方王也必以极大极强的军兵与他争战,却站立不住,因为有人设计谋害南方王。
奋勇向前。根据前面的一种解释(见第24节注释),本节是指奥古斯都与安东尼之间的斗争,结果导致阿克兴角战役和安东尼的失败。
26 吃王膳的,必败坏他;他的军队必被冲没,而且被杀的甚多。
吃王膳的。有人认为这是指国王所宠爱的人。从帝国的初期起,罗马皇帝的兴衰一直交织着宫廷的阴谋。特别是到了后来,一个又一个的军官登上了凯撒的王位,往往以其前任的性命为代价的,应验了国王所宠爱的人将起来“败坏”善待他们的人,“被杀的甚多”的预言。在古代东方,人应该效忠于提供他食物的人。
他的军队必被冲没。根据上文的一种解释(第24节),本节是描写安东尼的命运。克里奥帕特拉被战场的喧嚣所吓倒,带着埃及海军的六十只战舰撤离了阿克兴角。安东尼随之逃跑。奥古斯都获得了胜利。安东尼的支持者都投向了奥古斯都。安东尼最后自尽身亡。而那些主张本章年代延续性的人(见第23节注释),认为本节是预言从尼禄至戴克里先帝国不稳定的政治局面。
27 至于这二王,他们心怀恶计,同席说谎,计谋却不成就;因为到了定期,事就了结。
心怀恶计。有人认为这是指屋大维(后来的奥古斯都)和安东尼的阴谋。他们都有统治全世界的野心。也有人认为是指戴克理先(284-305年)在位最后几年和从戴克理先去世到君士坦丁大帝在位(306-337年)年间的权力斗争。君士坦丁大帝最终把帝国重新统一了起来(323年或324年)。
定期。恶人和他们的阴谋只能延续到上帝容忍他们的时候。整部《但以理书》显示了历史的真哲学。“在天上的万军和世上的军民中”,上帝“凭自己的意旨行事。无人能拦住他手”(但4:35)。
28 北方王(原文作他)必带许多财宝回往本国,他的心反对圣约,任意而行,回到本地。
北方王(原文作他)必带许多财宝回往本国。有些注释家认为这是预言公元70年提多围困和毁灭耶路撒冷。而那些主张预言年代延续性的人(见第23节注释),则认为这是进一步描述君士坦丁大帝的工作。
反对圣约。基督被称为“同盟的君”(第22节)。祂要在一七之内“与许多人坚定盟约”(但9:27)。这约就是救恩的计划,是从亘古就制定,并因基督受死的历史之举而得以确立的。所以这里所指的,自然是从心里反对救恩计划的势力。该势力反对救恩的计划在人心中和生命里运作。有人认为这里所指的是公元70年罗马人入侵略犹大,攻占和毁灭耶路撒冷。也有人认为这段预言的主题是君士坦丁。他们说,虽然君士坦丁自称皈依了基督教,实际上却是“反对圣约”的。他的目的是要利用基督教作为统一帝国和巩固其统治的工具。他给予了教会很大的优惠,希望教会也能支持他的政策。
29 “到了定期,他必返回,来到南方。后一次却不如前一次,
却不如。有人认为这里是描写君士坦丁的活动:他虽然尽力想恢复罗马帝国先前的荣耀和权柄,却只能取得部分的成功。
后一次却不如前一次。有人认为这是指帝国迁都君士坦丁堡。这次迁移标志着帝国的衰落。
30 因为基提战船必来攻击他,他就丧胆而回,又要恼恨圣约,任意而行;他必回来联络背弃圣约的人。
基提。《旧约》和后来的犹太古籍曾多次提到基提。在创10:4中(见该节注释;参代上1:7),基提是雅弗的孙子、雅完的儿子。基提的后代所占据的可能就是塞浦路斯。塞浦路斯的主要腓尼基城市位于其东南沿海,在腓尼基语中是Kt,在希腊语中是Kition,在拉丁语中是Citium。巴兰曾在预言中(民24:24)提到“必有人乘船从基提界而来,苦害亚述”。有人认为这段预言是指美索不达米亚的波斯被来自地中海沿岸的亚历山大大帝所推翻(见民24:24注释)。耶2:10和结27:6的“基提海岛”显然也是指地中海沿岸地区。
在《圣经》以后的犹太文献中,基提出现在《马加比上》1:1中,指马其顿。此外有两份死海古卷也提到基提。Ktyy 'shwr(“亚述的基提”)和hktyym bmsrym(“埃及的基提”)出现在《光明之子与黑暗之子的战争》中,可能指塞琉古国王和托勒密国王,即南方王和北方王。基提与地中海沿岸的地理联系似乎已完全消失。基提成为犹太人敌人的统称。死海古卷中的《哈巴谷书注释》也提到了基提。该著作的作者认为《哈巴谷书》的预言是指当时(可能在公元前一世纪中叶)犹太人的苦难。他把哈1:6-11先知对迦勒底人的描写,解释为当时正在劫掠犹太人的基提人。按照那部著作的历史背景,基提可能指罗马人。见《SDA圣经注释》卷一第31-34页。
有趣的是,可能译于公元前二世纪的七十士译本的但11:30,用“罗马人”来代替“基提”。由此可见,虽然Kittim(基提)原来是指塞浦路斯及其中的居民,但后来扩大到指巴勒斯坦以西的地中海沿岸地区,再后来就用来泛指来自南方(埃及),北方(叙利亚)和西方(马其顿和罗马)的外国压迫者。
与《圣经》以后的文献相比,《但以理书》的写作年代更接近于提到“基提”的耶利米和以西结年代。这些《圣经》后的文献很可能是对于圣经用法的一种引申。本节的基提显然是民24:24的回应。那里是指西方的征服者(见该节注释)。虽然研究圣经在本节“基提”的准确历史背景方面没有一致的意见,但在解释本节时务要记住两点:第一,在但以理的时代,该词在地理上是指西方的国土和民族;第二,基提一词的重心已从地理含义转到来自任何方向的入侵者和毁灭者。
有人认为“基提战船”是指入侵并瓜分西罗马帝国的蛮族部落。
约。见第28节注释。有人认为这里所描写的恼恨是指罗马借着抵制圣经和逼迫相信圣经的人来诋毁圣约。
31 他必兴兵,这兵必亵渎圣地,就是保障,除掉常献的燔祭,设立那行毁坏可憎的。
他必。希伯来语为mimmennu。即属于这个势力的军兵(见“圣地”注释)将起来实施亵渎的工作。
兴起。即“站起来”。
亵渎。希伯来语为chalal。指把圣物变成俗物。该词曾用来表示在石坛在上头动工具而亵渎它(出20:25),也用来表示干犯安息日(出31:14)。该词还指献儿女给异教之神,从而亵渎上帝圣名的行为(利20:3)。关于这种恶心的习俗,见利18:21注释。
圣地。还有“避难之所”的意思。英文KJV版为“力量的圣所”。有人认为这是指古代世界权力的中心罗马。它是“力量的圣所”。因此他们认为本节是预言蛮族势力的毁灭性攻击。
也有人认为本段的议题是天上的圣所。“力量”的原文是ma`oz,源于动词`azaz,(“坚强”),在本章中经常出现(第7,10,19,38,39节,译为“保障”)。
耶路撒冷地上圣所的周围都是防御的工事。天上的圣所则是最可靠的避难所。基督在那里用祂的血为罪人辩护。因此本段应理解为基督教历史上大背道势力的活动。他们用虚假的祭祀和崇事来冒充基督的真牺牲和祂在天上的圣所担任大祭司的工作。
常献的。见但8:11注释。
行毁坏可憎的。指罗马教的活动。《但以理书》9:27中有类似的说法:“那行毁坏可憎的”(或作“使地荒凉的”)。七十士译本为“在圣殿中毁坏可憎”。基督所说的“那行毁坏可憎的”(太24:15),可以视为引用但9:27,而不是但11:31。在论到公元70年耶路撒冷即将来临的毁灭时,耶稣称包围圣城的罗马军队为“先知但以理所说的‘那行毁坏可憎的’”(太24:15;参路21:20)。
但9:27是天使解释但8:11-13的一部分,所以但8:11-13自然就是一个混合的预言(与太24章的预言相似;见《历代愿望》第628页),既是指圣殿和耶路撒冷被罗马人的毁灭,也是指基督教的时代罗马教的活动。
需要进一步指出的是,耶稣把“那行毁坏可憎的”视为将来的事,充分说明安条克四世不符合预言的细节。另见但8:25注释。
32 作恶违背圣约的人,他必用巧言勾引;惟独认识上帝的子民必刚强行事。
约。见第28节注释。
他。指罗马教。
巧言。希伯来语为chalaqqoth(“圆滑的东西”,见但8:25)。撒但一贯的策略就是使自己的方法显得比上帝的方法更加容易。在整个基督教的历史中,上帝的子民一直坚持走基督所指引的道路:“引到永生……路是小的”(太7:14)。
行事。希伯来语为`asah。参第28节。本节无疑指那些在罗马管辖的领域内外抵制罗马教的侵蚀、保持明确信仰的人,如瓦典西人,亚尔比派等。
真教会不仅体现在上帝的子民抵制试探、反对罪恶,更体现在他们积极为祂而采取行动。基督教不是消极的。上帝的每一个儿女都有任务要执行。
33 民间的智慧人必训诲多人;然而他们多日必倒在刀下,或被火烧,或被掳掠抢夺。
必训诲多人。基督的托付:“你们要去使万民作我的门徒”(太28:19),不论是在逼迫的时代还是在和平时期都必须执行,而且往往在逼迫的时代更有成效。
倒。在上帝的真子民遭受最残酷逼迫的世代,那些勇敢地站出来为信仰作见证的人成了被杀的主要对象。
多日。希伯来原文,七十士译本和迪奥多蒂安译本都只是“日”。但有些希伯来语抄本确实含有rabbim(“多”)。这里显然是指但7:25;12:7和启12:6,14;13:5所说的一千二百六十日。在这段时间里,离道叛教的势力嚣张地亵渎上帝,运用所篡夺的权柄,逼迫那些不赞同其权威的人(见但7:25注释)。
34 他们仆倒的时候,稍得扶助,却有许多人用谄媚的话亲近他们。
虽然上帝凭着祂的智慧不一定都拯救祂的圣民脱离死亡,但每一位殉道者都有机会知道,他的生命是“与基督一同藏在上帝里面”(西3:3)的。
在但11:33所描写背道和逼迫的苦难岁月里,上帝不断地借着那些在黑暗中敢于伸张正义,要求恢复圣经原则的领袖人物,使祂饱受压迫的子民“稍得扶助”,其中包括十二世纪以来的瓦典西派的传道人,英国十四世纪的约翰·威克里夫,十五世纪在布拉格的约翰·胡斯和耶罗。十六世纪的欧洲在政治,经济,社会和宗教生活方面的剧变,在属灵方面酿成了宗教改革,为更多的人加入以前世代忠心者的队伍开辟了道路。
35 智慧人中有些仆倒的,为要熬炼其余的人,使他们清净洁白,直到末了;因为到了定期,事就了结。
使他们清净洁白。上帝有时允许祂的儿女受苦,甚至受死,为了使他们的品格得到净化,以适应天上的生活。连基督也曾“因所受的苦难学了顺从”(来5:8)。参启6:11。
末了(参但8:17;11:40;12:4,9)。希伯来语为`eth qes。本节的eth qes似乎与一千二百六十年有关,指这段时期的结束。把这些章节与《历代愿望》第234页;《证言》卷五第9,10页;《善恶之争》第356页相对照,就可以知道公元1798年标志着“末时”的开始。
定期。希伯来语为mo`ed,源于动词ya`ad(“指定”)。Mo`ed是希伯来语的常用词,指以色列人与上帝定期的相会(出23:15;见利23:2注释)。该词既表示会面的时间(何12:9)也表示会面的地方(诗74:8)。在本节中是指时间。“定期”二字更为重要。“末时”在上帝大事的计划中有一个指定的时间。
36 “王必任意而行,自高自大,超过所有的神,又用奇异的话攻击万神之神。他必行事亨通,直到主的忿怒完毕,因为所定的事必然成就。
王。复临派解释第36-39节有两种观点。一种认为这里所描写的势力是1789年前后大革命时期的法国。另一种认为这里和上文一样,是指背道逼迫的势力。
那些认为“王”是指大革命时期法国的人强调说,这里所提到的一定是一种新的势力,因为它紧跟在“末了”之后,肯定表现出上文的势力所没有提到的特征。它的刚愎自用主要表现在无神论上。法国革命的指导思想不仅是反宗教的,也是无神论的。这是众所周知的历史常识。这种哲学对十九,甚至二十世纪的思想界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况且法国大革命及其结果标志着一千二百六十年预言时期的结束。
那些认为本节的“王”是第32节所描写之势力的人指出,在希伯来原文中,“王”前面有定冠词,似乎暗示本节所说的统治者是前面所提到过的。他们主张第35节“末了”可能是指以后的事情。第36-39节的事不一定马上发生在1798年所开始的时期(见第35节注释),特别是因为直到第40节才提到发生在“末了”的事。他们认为第36-39节所描写的势力不是指无神论,而是指一种想取代所有其他宗教势力的尝试。持有此观点的人还提出但2;7;8-9章之间的平行关系。他们的结论是,但11章与前面的章节也有平行的关系,涉及《但以理书》其他预言中所描写的背道势力活动的高潮。
自大。按照那种相信本段是描写法国革命的观点,这句话是指一些激进的革命领袖过火的无神论行为。例如在1793年11月26日,巴黎当局正式废除法国首都的所有宗教。尽管这个决议在几天后被国家议会所推翻,但也充分说明了无神论在当时的影响。
按照那种相信本段为描写基督教历史上大背道势力的观点,这句话是与但8:11,25;帖后2:4和启13:2,6;18:7平行的。他们认为本节的预言应验在罗马教宣称教皇是基督在地上的代理,教阶制的权势,以及他们自称掌握着为人开启和关闭天国的钥匙上。
用奇异的话。按照那种相信本段为描写法国革命的观点,这代表革命党人自负的话语。他们废除所有的宗教,设立理性女神的崇拜。后来引进至高神崇拜的时候,反对的认为这不应等同于基督教的上帝。
按照那种认为本段是指罗马教的观点,这里预言的应验,可参阅但7:11,25注释;和帖后2:4;启13:5,6。
37 他必不顾他列祖的神,也不顾妇女所羡慕的神,无论何神他都不顾;因为他必自大,高过一切。
妇女所羡慕的神。那些相信本段所描写的势力是指法国的人,认为这句话应验在革命党人所鼓吹的婚姻只是一种民事合同,不需要任何正式手续就可以一方任意终止。
那些相信本段是描写罗马教的人认为,这可能是指该势力倡导的独身和童贞。
无论何神他们都不顾。有人认为这是指法国革命时的无神论势力,试图废除国内所有的宗教(见第36节注释)。也有人认为这句话应从相对的意义上来理解;即所描写的势力不是指无神论,而是指自命为上帝的代言人,不给予上帝应有尊敬的势力。它狂妄地想要代替上帝(见帖后2:4)。
38 他倒要敬拜保障的神,用金、银、宝石和可爱之物敬奉他列祖所不认识的神。
倒要。希伯来语为`al-kanno。“代替他”,即代替真神。
保障的神。希伯来语为'eloah ma`uzzim。注释家对这个词的解释存在着很大的分歧。有人视之为专有名词(“玛乌兹神”) 。但圣经其他地方从未提到这样的神。ma`uzzim(玛乌兹)显然是希伯来词ma`oz(“避难所”,“保障”)的复数,而ma`oz 在本章又不断出现(第7,10,19,31节),所以该词最好应理解为“保障的神”或“避难所的神”。
有人认为本节是指1793年在巴黎设立理性女神的崇拜。巴黎的领袖们认为,要使法国保持强大,达到把革命推广到整个欧洲的伟大目标,就需要有宗教。他们试图创立一种新的宗教,用一个女神作为理性的象征。后来又引进“至高神”(把大自然神化)的崇拜。这个神可视为“力量之神”。
也有人认为这是指向圣徒和圣母玛利亚祈祷。更有人认为这是指罗马教与世俗的势力联合,处心积虑地让各国服从其命令。
可爱之物。希伯来语为chamudoth,“理想宝贵的东西”。一个来自同一词根的类似词语在赛44:9中指异教徒偶像的贵重饰物。有人认为这句话是指圣母和圣徒像上的贵重装饰(见启17:4;18:16)。
39 他必靠外邦神的帮助,攻破最坚固的保障。凡承认他的,他必将荣耀加给他们,使他们管辖许多人,又为贿赂分地与他们。
攻破最坚固的保障。这句话含义模糊,有好几种译法。本节“攻破”的原文是`asah,意为“工作”,没有直接宾语,而是带两个介词:le(“对”或“为”)和`im(“同”)。在创30:30;撒上14:6和结29:20中,`asah不带宾语而象在这里一样带介词le,意为“为(某人)工作”。撒上14:45`Asah 带介词`im,意为“一同工作”。鉴于上述用法,我们似乎可以把这句话译为“他必与一个外邦神一同为最坚固的避难所(ma`uzzim)工作”。“保障的神”('eloah ma`uzzim,第38节)似乎与“他列祖所不认识的神”平行,所以它们在这里都可能是指“外邦神”。
有人认为这句话是指大革命时期无神论和理性主义在法国领袖心中的战略地位。也有人认为这是指罗马教会支持对“保护神”,也就是“圣徒”的崇拜,支持世界各城市中为纪念弥撒和圣母玛利亚而举行的庆典。
分地。有人认为这句话是指法国贵族大片地产被瓜分,以及这些地产被政府卖给小地主。据估计,法国有三分之二的地产在大革命时期被政府没收。
也有人认为这句话是指教皇控制世俗的统治者,经常接受他们的纳贡。有人提出1493年教皇亚历山大六世为西班牙和葡萄牙划分新大陆,可以视为这段预言应验的实例。
关于复临信徒解释但11:36-39的历史和他们现在的立场,见《传道》杂志1954年三月号第22-27页。
40 “到末了,南方王要与他交战。北方王必用战车、马兵,和许多战船,势如暴风来攻击他,也必进入列国,如洪水汜滥。
在第14,15节以后,这里首次提到北方王和南方王。那些主张第36-39的主题是大革命时期之法国的安息日复临派注释家认为,第40-45节的北方王是指土耳其。而那些主张第36-39节是指罗马教的人则认为本节是预言画面的高潮。后一派中的有些人认为北方王是罗马教,其他的人则认为不是。有些人认为第40-45节应验在奥托曼帝国1922年的瓦解。见第45节注释。
41 又必进入那荣美之地,有许多国就被倾覆,但以东人、摩押人,和一大半亚扪人必脱离他的手。
42 他必伸手攻击列国;埃及地也不得脱离。
43 他必把持埃及的金银财宝和各样的宝物。吕彼亚人和古实人都必跟从他。
44 但从东方和北方必有消息扰乱他,他就大发烈怒出去,要将多人杀灭净尽。
45 他必在海和荣美的圣山中间设立他如宫殿的帐幕;然而到了他的结局,必无人能帮助他。”
参但2章(第34,35,44,45节),但7章(第11,26节),但8和9章(8:19,25;9:27)和圣经其他地方(赛14:6;47:11-15;耶50:32;帖前5:3;启18:6-8,19,21)的类似预言。
安息日复临信徒一般都认为第45节的应验还在将来。复临运动的先驱怀雅各1877年在谈到慎重解释未应验之预言的问题时所说精辟的话语至今仍很有意义:
“在解释尚未应验的预言时,因历史还没有记录下来,研究人员不应过分肯定地提出自己的主张,免得他不知不觉地迷路在幻想之中。
“有些人考虑将来的真理超过考虑现在的真理。他们在路上只看到少量的光,却认为自己已看见了大光。
“关于东方问题的立场,是依据一些尚未应验的预言。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应当小心翼翼,谨慎行动,免得挪移了在复临运动中所确立的界标。在这个问题上有一种普遍认同的看法。大家都把眼睛盯在土耳其与俄罗斯的战争上,认为是应验了预言。而这一部分预言的应验,会大大坚定我们对即将发出的大呼喊和信息的结束所抱的信心。但是如果事情的发生不象人们所满心期盼的那样,对于未应验之预言的这种肯定的态度会导致怎样的后果呢?这是一个令人担忧的问题”(怀雅各,《评论与通讯》1877年11月29日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