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八 章
提要:1 但以理公绵羊与公山羊的异象。13 二千三百日的祭祀。15 加百列安慰但以理,并解释异象。
1 伯沙撒王在位第三年,有异象现与我但以理,是在先前所见的异象之后。
第三年。关于伯沙撒的统治,见第5章补充注释。从本章起,作者恢复使用希伯来语(见《SDA圣经注释》本卷第749页),直到《但以理书》结束。
在先前。无疑指第7章的异象。
2 我见了异象的时候,我以为在以拦省书珊城(或作:宫)中;我见异象又如在乌莱河边。
我以为在以拦省书珊城。先知但以理究竟是身在书珊,还是异象中在书珊,学者们有过不少的争论。根据上下文,他不一定亲身在场。“我见了异象”可以被理解为异象中一系列事件的引言,不一定真在场。其他在异象中、而不是在现实中身心分离的例子有以西结“访问”耶路撒冷(见结8:3节注释)和约翰到旷野里去(启17:3)。还有怀爱伦的经历(见《早期著作》第32,39页)。另一方面,我们也无法证明但以理当时不在书珊。不难想象,他有时可能因公务或其他原因前往以拦原来的都城。如果我们把伯沙撒元年确定为公元前553年,那么见这个异象的时侯,以拦可能依然是巴比伦的一个省。但它在居鲁士攻取巴比伦之前就已落入他的手中。约瑟弗斯说先知在见异象时身在书珊(《上古史》x.11.7)。
城(或作:宫)。希伯来语为birah。“城堡”或“卫城”。在原文中该词与书珊是同位语。故可译为“书珊城”,或“首都书珊”(英文RSV版)。根据希腊历史学家色诺芬的记载,波斯国王后来把书珊作为冬宫。其他季节他们则住在巴比伦或伊克巴他拿。关于书珊,详见斯1:2注释。
乌莱河。楔型文献泥版中的Ulai河,即古典时期希腊作家笔下的幼拉乌斯河。该河从南或东南穿越书珊,流入卡隆河。
3 我举目观看,见有双角的公绵羊站在河边,两角都高。这角高过那角,更高的是后长的。
双角的公绵羊。天使后来解释这个表号象征玛代和波斯的国王(第20节)。
高过那角。虽然波斯兴起的时间比玛代晚,但当居鲁士于公元前553或550年打败了玛代的阿斯提亚格斯时,波斯就成了主导的力量。然而玛代人并没有被当作低等的或被征服的民族,而是被视为同盟。见但2:39注释。
4 我见那公绵羊往西、往北、往南祗触。兽在他面前都站立不住,也没有能救护脱离他手的;但他任意而行,自高自大。
往西、往北、往南抵触。居鲁士于公元前547年征服吕底亚,于公元前539年征服巴比伦。冈比西斯于525年向南推进到埃及和努比亚。大流士·希斯塔斯普于公元前513年北上攻打西徐亚人(见《SDA圣经注释》卷三第54-59页)。
玛代波斯帝国的领土比在她以前的巴比伦帝国要大得多。波斯军队的征战十分成功,以至在亚哈随鲁的日子(斯1:1)波斯帝国从印度一直延伸到埃塞俄比亚,即当时已知世界的最东面和最南面。波斯君主常用头衔是“万王之王”或“万国之王”。
自高自大。英文KJV版为“强大起来”。
5 我正思想的时候,见有一只公山羊从西而来,遍行全地,脚不沾尘。这山羊两眼当中有一非常的角。
山羊。代表希腊(第21节),就是亚历山大的马其顿帝国(见但7:6注释)。
从西。希腊位于波斯帝国的西面。
脚不沾尘。象征亚历山大征战的惊人速度和干净利落(见但7:6注释)。
非常的角。根据第21节(另见但11:3,4相应的预言),这个非常的角象征第一位伟大的希腊国王,就是亚历山大大帝(见但7:6注释)。
6 他往我所看见、站在河边有双角的公绵羊那里去,大发忿怒,向他直闯。
7 我见公山羊就近公绵羊,向他发烈怒,祗触他,折断他的两角。绵羊在他面前站立不住;他将绵羊触倒在地,用脚践踏,没有能救绵羊脱离他手的。
发烈怒。希伯来语为marar。象征波斯完全被亚历山大所征服。波斯帝国的权势被彻底摧毁了。国土被夺走,军队被分割驱散,城市被洗劫,首都波斯波利斯被火焚烧,其废墟仍然见证着古代的辉煌。
8 这山羊极其自高自大,正强盛的时候,那大角折断了,又在角根上向天的四方(原文作风)长出四个非常的角来。
极其自高自大。 或“非常强大”(见第4,9节注释)。
正强盛的时候。预言指出亚历山大将在他的帝国处在权势的颠峰时夭折。这位大君正值三十二岁的英年时死于一场热病,无疑也是由于他自己的不节制。见但7:6注释。
四个非常的角。关于亚历山大帝国分成的四个希腊王国,见但7:6;11:3,4注释。
9 四角之中有一角长出一个小角,向南、向东、向荣美之地,渐渐成为强大。
四角之中有一角。原文的性有些乱。四角(hem)是阳性的,表明其先行词是“风”(第8节)而不是“角”。因为“风”既可以是阳性的也可以是阴性的,而“角”只能是阴性的。在另一方面,“一角”('achath)是阴性的,暗示着其先行词是“角”。当然,'Achath 也可以指“风”,因为“风”最常用的是阴性。但作者不大可能在紧密联系的上下文中对同一个名词使用两种不同的词性。要达到语法上的一致,要么将'achath 换成阳性,从而使整个句子明确地指“风”,要么把“四角”换成阴性,这样就使含义变得模棱两可,因为“风”或“角”都可以是其先行词。若干希伯来文本将“四角”写成阴性。如果这些文本是正确的话,那么本节的意义仍然是含糊的。
把第9节的“小角”解释为罗马的注释家,难以令人满意地解释罗马是怎么从亚历山大帝国所分出来的国家中兴起的。如果“四角”指的是“风”的话,所有的难题都消失了。于是这节经文只是说从四方中的一方兴起另一个强权。罗马是从西方来的。天使在解释异象的表号时,说罗马是“这四国末时”兴起的(第23节),就是四角所代表的“四国”。但是第23节只是说小角什么时候兴起,并没有说在什么地方兴起。而第9节只涉及其地理位置。
务要记住先知在这里只是按照眼前出现的景象,如实地记录预言的表号,尚未作任何解释。对异象中这一画面的解释是在第23节。解释异象的表号时所应遵循的一条重要原则是,只解释那些具有解释价值的画面。正如比喻一样,有些情节只是为表达寓意作铺垫,本身不一定具有任何含义。至于哪些画面具有解释价值,只有圣灵的启示才能确定。既然圣灵在这里所指的是这角所代表的势力崛起的时间(第23节),没有涉及其产生的地点,我们就没有理由强调“它们之中有一个”这句话。
由于《但以理书》第8章的异象是与《但以理书》第2章和第7章的预言线索密切平行的,而且在那两条线索中,接续希腊的势力是罗马(见但2:40;7:7注释),本章第8节 “小角”的势力自然就可以推定为指罗马。罗马准确地应验了异象的各个细节,进一步证实了这种解释。
一个小角。这个小角既代表异教和罗马,也代表罗马教。但以理首先看到的是异教阶段的罗马帝国与犹太人和早期的基督徒作战,然后又看到教皇掌权的罗马与真教会作战,持续到今日,并延至将来。关于预言的这种双重应用,见本章第13节和第23节的注释。
向南。埃及长期以来一直是罗马非正式的保护国。其命运在公元前168年就已掌握在罗马手中。当时罗马命令想要进攻托勒密王朝的安条克四世退出埃及。埃及在很多年时间里依然由托勒密王朝统治,担任罗马东扩政策的爪牙,直到在公元前30年成为罗马的一个行省。
向东。塞琉古帝国最西部的领土早在公元前190年就已落入罗马手中。她于公元前65年或不久以后最终成为罗马的行省。
向荣美之地。希伯来语为sebi。“装饰”,“荣耀”之意。这里指耶路撒冷或巴勒斯坦。参但11:16,41。巴勒斯坦于公元前63年并入罗马帝国。
渐渐成为强大。希伯来语的yether的基本含义是“剩余物”。有时如在本节中是指“非常”,“有余”。该词还译为“超众”(创49:3),“足足”(诗31:23),“无量极大”(赛56:12)。但8:8“极其”的原文是me'od。这是表示“极其”的常用词。在《旧约》中,me'od 单独出现22次,意为“极其”(创13:13;15:1等),以重叠的形式出现9次。yether(但8:9)的程度无疑超过me'od 。罗马超过希腊必须由历史来证实,而不是根据这些词汇。
10 他渐渐强大,高及天象,将些天象和星宿抛落在地,用脚践踏。
天象。但以理仍然在描述他在异象中看到的情景。天使后来提供了解释(第24节),所以我们不至于对这里所描写的内容茫然无知。“天象”和“星宿”显然代表“有能力的和圣民”(第24节)。
用脚践踏。指罗马在数世纪中残暴地迫害上帝的子民。在异教时代尼禄,德西乌斯和戴克理先等暴君统治的时候,以及后来在教皇的时代,罗马总是毫不犹豫地残酷惩处她所定罪的人。
11 并且他自高自大,以为高及天象之君;除掉常献给君的燔祭,毁坏君的圣所。
天象之君。第25节提到这个势力站起来攻击万君之君。这指的是在罗马政权下被钉十字架的基督。见但9:25;11:22注释。
除掉。希伯来语mimmennu,也可译为“从他”,即从“天象之君”。本节原文较难翻译。迪奥多蒂翁的希腊语译本大不相同:“直到军长拯救了被掳的;因他的缘故,祭物被破坏,他兴旺了;圣所将会荒芜。”我们无法确定这段译文在多大程度上表达了但以理的原意。英文KJV版RSV版所依据的马所拉文本,就整体而言似乎译得比较自然。
常献的燔祭。希伯来语tamid(常)在《旧约》共出现103次,既当作形容词,也用作副词。用来表达各种概念,如时常巡查(结39:14),长期供养(撒下9:7-13),经常的痛苦(诗38:17),常常盼望(诗71:14),时常激怒(赛65:3)等。该词经常用在与圣所的崇祀有关的场合,描写常规仪式的各种内容,如应放在陈设饼桌子上的“常设的饼”(民4:7),应常常点着的灯(出27:20),坛上应常常烧着的火(利6:13),每日常献的燔祭(民28:3,6),早晚应献的香(出30:7,8)。该词本身没有“每日”的意思,而只是“持续”或“照常”之意。在该词出现的103次中,只有民4:16和《但以理书》中的五次(但8:11,12,13;11:31;12:11)在英译本中译为“每日的”。“每日的”的概念显然不是该词的本义,而是一种引申义。
在本节中tamid 带有定冠词,所以被用作定语。该词单独出现,没有被修饰词,所以既能理解为充当名词“持续”,也能在后面加一个名词。在《塔木德》中,当tamid 象本节一样单独使用时,是指每日的祭祀。译文加上“燔祭”,显然认为每日的燔祭是这个预言的主题。
关于本节中tamid (常)的含义,学者们主要有三种看法:
一.认为“常”专门指耶路撒冷圣殿的祭祀。有些持这种观点的解经家认为,“除掉常献给君的燔祭”是指公元前168-165年或167-164年(见但11:14注释)安条克四世中断圣殿的崇事约三年时间。其他人则将此解释为公元70年圣殿被罗马人烧毁。
二.认为“常”代表“异教”,与“那行毁坏可憎的”相对应(但11:31),或代表罗马教。两者都是逼迫的势力。“常”是指撒但藉着异教长期反对基督的工作;除掉常献给君的燔祭,设立“那行毁坏可憎的”,代表取代异教罗马的罗马教。这就是帖后2:7和启13:2所描写的事件。
三.认为“常”是指基督在天上圣所中长期从事祭司的工作(来7:25;约壹2:1),以及福音时代对基督的真正敬拜;除掉常献给君的燔祭,指罗马教用可见教会的强制统一来代替在基督里所有信徒的自愿联合;用看得见的元首教皇的权威,来代替教会看不见的领袖基督的权柄:用教阶制度来代替所有的信徒直接亲近基督;用教会所规定靠行为得救的制度来代替因信基督而来的救恩。尤其是用告解和弥撒来代替我们的大祭司基督在天庭的中保工作。这种体制完全使人的注意力转离基督,剥夺他们从祂的服务中获益的权利。
第三种看法认为小角既代表罗马帝国,也代表罗马教(见第9,13节注释),所以有关小角活动的预言也可兼指异教的罗马和罗马教。故“常”也可以指地上的圣殿及其崇事。除掉常献给君的燔祭,可以指圣殿于公元70年被罗马军队烧毁,结果献祭的崇事就结束了。“那行毁坏可憎的”的这方面活动正是基督在有关未来事件的预言中所指的(见但11:31注释;参太24:15-20;路21:20)。
在这三种观点中,涉及安条克四世的看法必须排除,因为无论是预言的时间,还是其他细节,都与安条克不符(见但9:25注释)。
第二种和第三种解释在复临运动内部均有人积极倡导。一些虔诚研究圣经的人认为“常”是指异教。而其他同样虔诚的圣经学者则认为“常”是指我们主祭司的工作。也许这段圣经要到将来更美好的日子才能得到最终的答案。和其他难解的经文一样,我们的得救并不取决于对但8:11的充分理解。
关于第二种和第三种观点在历史上的发展,见《SDA圣经注释》本卷第60-64页。
圣所。希伯来语为makon(“地点”)。参“到了耶路撒冷耶和华殿的地方”(拉2:68)。在本节中原来可能指耶路撒冷的毁灭(见但9:26)。
12 因罪过的缘故,有军旅和常献的燔祭交付他。他将真理抛在地上,任意而行,无不顺利。
军旅。希伯来语为saba'。有时指“服兵役”或强迫劳动(见伯 7:1;10:17;14:14;赛40:2)。“军旅”可能代表受这个势力影响的群众。这个势力将强大起来,“却不是因自己的能力”(但8:24)。另见但10:1注释。
将真理抛在地上。罗马教在真理中搀杂了遗传,用迷信使真理模糊不清。
13 我听见有一位圣者说话,又有一位圣者问那说话的圣者说:“这除掉常献的燔祭和施行毁坏的罪过,将圣所与军旅(或作:以色列的军)践踏的异象,要到几时才应验呢?”
到几时?原文中这个问题十分扼要,直译是“异象、常献的、践踏圣所和军旅,施行毁坏的罪过,要到几时”。
常献的燔祭。见第11节注释。
施行毁坏的罪过。表示异教和罗马教的假宗教体系与上帝的宗教为敌(见第9,11节注释)。
圣所。见第14节注释。
军旅。见第10节注释。
14 他对我说:“到二千三百日,圣所就必洁净。”
对我。七十士译本,迪奥多蒂翁译本和叙利亚译本均为“对他”。
日。希伯来语为`ereb boqer,直译是“晚上早晨”,类似于对创造周的描写:“有晚上,有早晨,这是第一日”(创1:5)等。七十士译本在“晚上早晨”之后有“日”。
为了使这个时期大致相当于安条克四世毁坏圣殿的三年时间,有人挖空心思地称“二千三百个晚上早晨”只代表一千一百五十个整日。基尔曾就此发表精辟的看法:“希伯来语的读者不可能把二千三百日理解为只包括晚上和早晨的二千三百个半天,或一千一百五十个整天。因为在创造时晚上和早晨所构成的不是半天而是一整天”。爱德华·杨在引用了上述的话语后说:“因此我们必须将这句话理解为二千三百日”(《但以理的预言》,第174页)。
注释家们曾试图在历史中寻找与二千三百日相吻合的事件,却没有成功。正如赖特所说的,“把这段时期,不论是二千三百日还是一千一百五十日,与《马加比书》或约瑟弗斯的著作中任何准确的历史时期协调起来的努力,都是徒劳的。……德赖弗教授所说的话证明是对的。他说:‘我们似乎不可能找到两个相隔二千三百日(等于六年零四个月)的事件符合这段描写’”(查尔斯·H·H·赖特《但以理及其预言》,1906年,第186,187页)。唯一能解释这些“日子”的方法,就是按照一日顶一年的原则从预言性的意义上予以理解。
本节所涉及的时间是具体而明确的。但第八章没有说明它的起点。第9章则特别指出了其起点(见第25节注释)。可以证明那是公元前457年。从该年起,经过二千三百个预言日,即2300年(见但7:25注释),就到了公元1844年。关于但9:24-27解释但8:13,14异象提供解释,并由此确定二千三百日或二千三百年之起点的内证,见但9:21注释。关于公元前457年这一年代的正确性,见但9:25注释。
关于一份七十士译本后来的版本误以“二千四百”代替二千三百,《SDA圣经注释》本卷第58页)。
圣所。由于2300年把我们远远地推入了基督教纪元,圣所就不可能指公元70年被烧毁的耶路撒冷圣殿。新约的圣所显然是天上的圣所,“是主所支的,不是人所支的”(来8:2;《善恶之争》第411-417页)。基督是这个圣所的大祭司(来8:1)。约翰预见到一个特别关注 “上帝的殿和祭坛,并在殿中礼拜的人”(启11:1)的时候。《启示录》的作者所用的表号与但8:11-13极其相似。
洁净。源于希伯来词sadaq(“正直”,“公义”)。这种动词的形式(niphal),《旧约》中只出现在本节,暗示一种特殊的含义。文字和翻译专家提出了好几种含义,如“摆正”,“放在正确的位置”,“纠正”,“宣布为正确”,“称义”,“辩护”。“就必洁净”的译法源于七十士译本,其动词形式为katharisthēsetai。我们不知道七十士译本是译自希伯来词sadaq,还是译自采用另一个希伯来词语的抄本。那个词可能是tahar,在希伯来语中通常表示“洁净”。武加大拉丁译本译为mundabitur,也是“洁净”之意。见但9:24注释。
为了确定这里所指的与天上圣所有关的什么事件,我们不妨观察一下地上圣所的崇事。因为地上圣所的祭司是在履行“天上事的形状和影像”(来8:5)。旷野的会幕和后来圣殿的崇事包括了两大部分,每日的崇事和一年一度的崇事。每日的崇事预表基督作为我们的大祭司每日的服务。一年一度的赎罪日预表基督在末日所从事的一项工作。关于崇事的这两个内容,见利1:16注释;另见《善恶之争》第418-432页。但8:14的预言宣布了这项特殊工作开始的时间。天上圣所的洁净包括最后审判的全部工作,从查案阶段开始到执行阶段结束,其结果是罪恶从宇宙中永久消除。
最后审判的一项重要内容就是在全宇宙的所有生灵面前见证上帝的美德。撒但对上帝政权的诬告必须被证明是毫无依据的。要证明上帝选择一些人进入其未来的国度、不让另一些人进去是完全公正的。上帝最后的作为将使人承认说:“你的道途义哉、奇哉”(启15:3)。“你这样判断是公义的”(启16:5)。“你的判断义哉、诚哉”(启16:7)。撒但自己也将不得不承认上帝的公义(见《善恶之争》第670,671页)。“义”或“公义”的原文是dikaios,和希伯来语中源于sadaq的saddiq同义。sadaq在但8:14中译为“就必洁净”。所以希伯来语sadaq 可能还具有另外的意思。就是当1844年开始的“他施行审判的时候”(启14:7)达到高潮时,上帝的美德将得到完全的证实。见《圣经翻译中的难题》,第174-177页。
15 我但以理见了这异象,愿意明白其中的意思。忽有一位形状象人的站在我面前。
但以理不理解他所见之异像的意义。传达预言信息的人往往自己需要研究信息的含义(彼前1:10-12)。先知有责任忠实地传达他的所见所闻(见启1:11)。
16 我又听见乌莱河两岸中有人声呼叫说:“加百列啊,要使此人明白这异象。”
在《旧约》中,加百列的名字只出现在本节和但9:21中。《新约》记载了这位天使显现宣布施洗约翰的诞生(路1:11-20),然后向马利亚宣布弥赛亚的诞生(路1:26-33)。这位天使说自己是“站在上帝面前的加百列”(路1:19)。加百列接替了撒但所失去的职位(见《历代愿望》第693页;参《历代愿望》第99页)。加百列还向约翰传达预言的信息(启1:1;参《历代愿望》第99页)。见路1:19注释。
17 他便来到我所站的地方。他一来,我就惊慌俯伏在地;他对我说:“人子啊,你要明白,因为这是关乎末后的异象。”
末后。这个异象要延伸到耶稣复临时那破坏势力的毁灭(帖后2:8)。
在解释异象的表号时,务要记住异象所表现的最后事件将在世界历史的结束时应验。任何把异象的应验说成是在较早的时候,如在马加比时代的解释(见但8:25注释),都不符合天使的具体说明,应被视为错误的和误导性的。
18 他与我说话的时候,我面伏在地沉睡;他就摸我,扶我站起来,
19 说:“我要指示你恼怒临完必有的事,因为这是关乎末后的定期。
恼怒临完。见第17节注释。
20 你所看见双角的公绵羊,就是玛代和波斯王。
公绵羊。见第3,4节注释。
21 那公山羊就是希腊王(希腊:原文作雅完;下同);两眼当中的大角就是头一王。
公。希伯来语是sa`ir(“多毛的”或“毛发蓬乱的”)。Sa`ir 也可用来指公山羊(创37:31;利4:23等)。有关解释见但8:5注释。
大角。预表希腊马其顿世界帝国的“头一王”亚历山大大帝。这个帝国注定要取代波斯帝国(见本章第5-8节;但7:6注释)。
22 至于那折断了的角,在其根上又长出四角,这四角就是四国,必从这国里兴起来,只是权势都不及他。
参第8节;但11:4。关于从亚历山大的帝国分出来的各希腊王国,见但7:6注释。异象中这些画面的准确应验使我们确信,接下来的事件也会如所预言的实现。
23 这四国末时,犯法的人罪恶满盈,必有一王兴起,面貌凶恶,能用双关的诈语。
末时。即亚历山大帝国所分出来的王国存在了一段时期之后。罗马帝国逐渐崛起。她在马其顿帝国分出来的各国衰落以后取得了霸权。这个预言既指异教的罗马,也指罗马教。在应用上似乎混合在一起。某些特征两者都适合,某些特征则专门适用于其中之一(见但8:11注释)。罗马教实际上是罗马帝国的延续。这是早已确认的的历史事实:
“蛮族和阿里乌派所留下的所有罗马因素……都置于罗马主教的保护之下。他在皇帝消失以后成了那里的主要人物。……罗马教就是这样悄悄地取代罗马世界帝国的地位,成为这个帝国的延续。帝国并没有灭亡,只是经历了一场变化 。……这不只是‘精辟的评论,’而是对历史现实的承认,也是对该教会的性质最恰当最实际的描述。她仍管辖着列国。……她是政治的杰作,拥有世界帝国权威,因为她是罗马帝国的延续。自称为‘王’和‘大祭司’的教皇是凯撒的继承者”(阿道尔夫·哈纳克,《什么是基督教?》,纽约,普特南出版社,1903年,第269,270页)。
犯法的人。希腊语译本为“罪恶”,可能是通过改动马所拉文本的标点而译自希伯来语。
罪恶满盈。可能是指列国,特别是犹太人恶贯满盈(见创15:16;《教育论》第173-177页)。
面貌凶恶。可能引自申28:49-55。
双关的诈语。希伯来语为chidoth(“谜”)。在民12:8;士14:12;结17:2中译为“谜语”。在王上10:1中译为“难解的话”。有人认为这里是指“模棱两可的话”或“搞两面派”。
兴起。即掌权。
24 他的权柄必大,却不是因自己的能力;他必行非常的毁灭,事情顺利,任意而行;又必毁灭有能力的和圣民。
不是因自己的能力。参“有军旅……交付它”(第12节)。有人认为这是指罗马教削弱世俗的权力,使之服从于她;政府的刀剑为了她宗教的目的而挥舞。
行非常的毁灭。这个势力把那些反对其亵渎主张的人迫害至死。若不是耶和华出面干涉,她将会将“圣民”完全灭绝。
25 他用权术成就手中的诡计,心里自高自大,在人坦然无备的时候,毁灭多人;又要站起来攻击万君之君,至终却非因人手而灭亡。
诡计。或“欺骗”。这个势力所采用的方法就是极端的狡诈和谎言。
在人坦然无备的时候。许多人在自以为安全的时候,不知不觉地灭亡了。
万君之君。显然就是第11节的“天象之君”,即基督。基督被罗马巡抚判处死刑。罗马人动手把祂钉在了十字架上。罗马的长矛刺穿了祂的肋旁。
非因人手。暗示耶和华最终将亲自毁灭这个势力(见但2:34)。这个势力所代表的宗教体制将一直延续到基督再来时非因人手而灭亡(见帖后2:8)。
一些注释家曾认为但8章“小角”的势力是指安条克四世(见但11:14注释)。但仔细研究预言后会发现,这个逼迫犹太人的塞琉古国王在细节上与预言并不吻合。公山羊的四角(但8:8)既代表四个王国(第22节),人们自然会以为小角也是一个王国。但安条克只是一个塞琉古帝国的国王,也就是一个角的部分,不可能再代表另一只角。小角向南,向东,向巴勒斯坦荣美之地渐渐成为强大(第9节)。而安条克向埃及进军则是以被罗马人羞辱而告终。他在巴勒斯坦的胜利十分短暂。他向东的扩张因他的死而中断。他所推行希腊化的政策彻底失败了。他的诡计也没有给他带来明显的优势(第12节)。
此外安条克不是在希腊王国的末时(第23节),而是在大约中期崛起的。他的权柄绝不是外来的(第22节);他的诡计和策略大都失败而没有成功(第25节);他没有起来攻击犹太的“万君之君”(第25节);他将真理抛在地上(第12节)只是暂时的,而且完全没有成功,反而促使犹太人维护自己的信仰而反对希腊化。虽然安条克说话狂傲,迫害上帝的子民,短暂地亵渎了圣殿,并在某些其他方面与预言的描述相似,但他显然不符合预言的许多细节。另见第14节;但9:25;11:31注释。
26 所说二千三百日的异象是真的,但你要将这异象封住,因为关乎后来许多的日子。”
二千三百日。显然指第14节的时间预言(见该节注释)。目前天使并没有详述二千三百日的异象,而只是强调其真实性。
你要将……封住。参但12:4的类似指示(见该节注释)。
关乎许多的日子。本章异象的许多细节要到遥远的将来才应验。
27 于是我但以理昏迷不醒,病了数日,然后起来办理王的事务。我因这异象惊奇,却无人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我但以理昏迷不醒。但以理无疑深深关注向所他显示的事件。加百列并没有预言结局马上会到来。他告诉先知,最后的结局还要等到遥远的将来。
无人能明白其中的意思。详细的信息将在下面提供(见但9:23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