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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斯拉记01--SDA圣经注释

第一章

提要:1 居鲁士下诏建造圣殿。5 人们为回归而奉献。7 居鲁士把圣殿的器皿还给设巴萨。

1 波斯王居鲁士元年,耶和华为要应验藉耶利米口所说的话,就激动波斯王居鲁士的心,使他下诏通告全国说:

  元年。公元前539年提市黎月16日(12月12日),巴比伦城陷于波斯军队。居鲁士于该年马西班月3日(12月29日)进入该城。但按巴比伦年历,直到次年元旦,即犹太历尼散月1日(3月24日),才算登基年的开始。此前的所有文献都按这个“登基年”(见本书卷二138页)来推算的。犹太人则按照自己的历法来推算波斯王室的年历。依据犹太人的年历,巴比伦陷落后的第一年是从公元前538年秋到537年秋。关于这个问题,详见本书96,97页。关于“玛代人大流士王”,见本书95页,又见《但以理书》第六章补充注释。

  居鲁士让犹太人回归的诏书,似乎是从玛代原来的首都伊克巴塔纳(Achmetha)发布的。这座城成为波斯国王的夏宫之一。若干年后在伊克巴塔纳的档案里,发现了这份诏书的副本(拉6:2),说明居鲁士在位第一年曾在那里住过一段时期。同时代巴比伦金融机构的档案提到居鲁士于公元前537年九月或九月之前在伊克巴塔钠。这是犹太年历巴比伦陷落后第一年之末。

  居鲁士。是希伯来语 Koresh 的拉丁化希腊语拼法,相当于波斯语Kurush和巴比伦语Kurash。

  耶利米。这里提到《耶利米记》的两个预言(耶25:11,12;和29:10),使但以理得知回归和复兴的时间已经来到(但9:2)。因为巴比伦之囚是公元前605年(见但1:1节注释)开始的,把头尾两年计算在内(见本书卷二136页),耶利米预言的七十年应该在536年结束。所以,如果居鲁士下诏是在537年的夏天或秋天,而犹太人是在下一年回归故土,那就应验了耶利米的预言(见96,97页)。

  激动波斯王居鲁士的心。就像过去上帝感动外邦统治者实施祂的旨意那样(创20:3;但2:28等),祂现在感动居鲁士,使以赛亚一百五十多年前有关这个君主的预言得当应验(赛44:28;45:1-4,13)。

  下诏。这是书面文告,并且存档备查(见拉6:1,2)。波斯文字可能产生不久。因为考古的证据显示波斯的文字记录始于居鲁士时期。通告可能以波斯官方语言发布的,可能还用巴比伦语或全国通用的亚兰语。大流士一世的贝希斯敦斜石碑文(见本书卷一98,110,111页;卷三57页)同样也由古波斯语,以拦语和巴比伦语写成,还有亚兰语的副本。

  通告。这个诏书是发给帝国各地总督的,从东至印度边境,西至爱琴海,北至高加索,南至波斯湾和埃及边境。

2 “波斯王居鲁士如此说:‘耶和华天上的上帝已将天下万国赐给我,又嘱咐我在犹大的耶路撒冷为他建造殿宇。

  波斯王居鲁士如此说。这是王室诏书的正式开头语,与其他诏书的格式相同。如贝希斯敦斜石的碑文上(亚兰语版,col.iii,l.37)写道:“大流士王如此说”。

  波斯王。参波斯碑文的通用格式:“我是……伟大的国王、万王之王、波斯王。”

  耶和华天上的上帝。尼罗河厄勒番丁岛上的犹太人,在给波斯总督的请愿书上,用了与此完全相同的称号(考利《亚兰语草纸文献》,30号,第27,28行),而波斯官方的答复只用了“天上的神”(同上,32号,第3,4行)。犹太人的一神论似乎影响了居鲁士。如果他是波斯教徒,就可能将耶和华与他自己的善之神等同起来了。

  赐给我。居鲁士认为自己是上天所任命,赋有神圣的使命要完成。现在存于大英博物馆的著名的居鲁士泥桶铭文中说“他(巴比伦的主神马杜克)视察了所有的国家,寻找一个正义的统治者,愿意(在每年的活动中)引导他。他提了安珊王居鲁士,宣布他是全世界的统治者”。这些为巴比伦人所写的话语,和为犹太人所写的话语十分相似,加上其他典型的官方用语,有力地证明了公告的权威性。唯一的区别就是神的名称不同。在给巴比伦的文告中,自然用巴比伦的神马杜克,在为犹太人写的文告中就用了他们上帝的名称。

  又嘱咐我。“祂”是一个强调词。其强调意义可以从该词古希腊语和拉丁语译本中看出来。居鲁士显然是指赛44:28。约瑟弗斯(《上古史》xi.1)说居鲁士是在攻陷巴比伦以后不久看到这段经文的。很可能是但以理告诉居鲁士有关他征服巴比伦,下令重建耶路撒冷圣殿的预言(见《先知和君王》557页)。在上述泥桶铭文上,居鲁士宣布送回了被巴比伦人掠夺到他们首都的许多外国神祗。他还重建了许多荒芜的圣所。下令让犹太人在耶路撒冷重建圣殿是在他统治的第一年。很可能这种英明的政策(见《先知和君王》571,572页),使他对待治下的百姓和他们的神采取了同样的态度。国王对于犹太人和他们重建圣殿的这种做法完全符合他后来的普遍政策,就是让那些遭受巴比伦暴政的各民族高兴,以得到他们作为波斯帝国新公民的善意和忠诚。

  殿宇。希伯来语bayith(房屋),指人居住的,或奉献给上帝的建筑物。

  在犹大。该词出现在这里和下一节中,反映了这个文件的官方特点,确定重建圣殿的地理位置。

3 在你们中间凡作祂子民的,可以上犹大的耶路撒冷,在耶路撒冷重建耶和华以色列上帝的殿(只有祂是上帝)。愿上帝与这人同在。

 凡作祂子民的。准许回归的不限于流亡的犹大和便雅悯支派,即被尼布甲尼撒所囚掳的原犹大王国百姓的后人,还包括凡将“耶和华天上的上帝”(第2节)作为自己上帝的人,特别是原北方以色列王国十个支派的后裔。他们在公元前八世纪被迁到亚述帝国的各个省份。据代上9:3,至少有一些北方支派的人当时生活在耶路撒冷。

  愿上帝与这人同在。居鲁士的仁慈曾受到许多古典作家的赞扬。如埃斯库鲁斯(公元前525-456年,古希腊三大悲剧作家之一),希罗多德(公元前484-430年,古希腊历史学家),色诺芬(公元前431-335年,古希腊将领,历史学家),普鲁塔克(公元前46-120年古希腊传记作家,散文家),戴阿多若,西塞罗(公元前106-43年,古罗马政治家,演说家和哲学家)等人。居鲁士的伟大,在于他对臣民的宽宏。但以理和以赛亚有关他的预言,无疑对他帝国政策的制订有很大的影响(见《先知和君王》557页)。

  只有祂是上帝。注释家和圣经翻译家对这个句子有不同看法。有人把这句解释为居鲁士接受耶和华为唯一真神,并将之比作尼布甲尼撒的类似表白(但6:26)。其他人则把这一句同“耶路撒冷”联系起来,说居鲁士只把耶和华看作是一个地区的神。

  希伯来语原文为“祂是耶路撒冷的上帝”,希腊语七十士译本、拉丁语武加大译本,以及其他古代版本圣经也是这样。

居鲁士很可能像尼布甲尼撒(但2:47;3:28;4:37)和大流士(但6:26)一样,认识了真神上帝(见《先知和君王》557页)。但是希伯来语圣经,至少如今我们手头的版本,尚未能以拉1:3做为上述推测的证据。在一个已经发现的文献里,居鲁士向巴比论致辞,提及他们的神马杜克,用了他在这里称呼犹太人的上帝相同的措辞。关于这个问题,参《先知和君王》557页。

4 凡剩下的人,无论寄居何处,那地的人要用金银、财物、牲畜帮助他,另外也要为耶路撒冷上帝的殿甘心献上礼物。’”

凡剩下的人。即那些被掳后选择留下来的犹太人(见《先知和君王》559页)。那些成功开辟了某种业务的人,会很有可能留下。他们应该慷慨捐献,支持回归的弟兄们。

  甘心献上礼物。犹太人为了重建耶路撒冷的圣殿,获得准许可以向外邦的朋友们募捐。值得注意的是,居鲁士发布的谕旨包含对帝国公民的呼吁,没有提及他已为重建圣殿从公共基金中拨款的事实,如伊克巴塔纳政府档案的谕旨副本里所述(见拉6:2注释)。其理由是明显的。如果在谕旨中提到了王室的支援,就很少有人伸出同情的援手了。由于不知道政府负担了部分费用,许多对犹太人友好的外邦人就比较愿意做出私人的捐助。

5 于是,犹大和便雅悯的族长、祭司、利未人,就是一切被上帝激动他心的人,都起来要上耶路撒冷去建造耶和华的殿。

  族长。他们是世袭的家族领袖。他们的权威是公认的(见出3:16注释)。尽管回归的许可包括所有相信耶和华的人,但这里只提到犹大和便雅悯两个支派。其他支派的成员即便是有,也一定只是少数人。

  被上帝激动他心的人。只有少数被掳的人回归。连许多犹大和便雅悯支派的人也选择留了下来。许多人在巴比伦有了名望和财富,这在楔形文献上有记录。他们不愿意抛弃多年苦心经营的成果,而回到荒芜渺茫的犹大。所以后来再次作了动员,号召首次回归运动中遗留下来的人回到犹大(见拉7:7;亚6:10)。第一批人甘心为祖国、为上帝冒一切的危险。他们是爱国者和热心者,可能还有一些即使动身也毫无损失的人,以及只有回归故土才能改善命运的人。留下来的人可能用耶利米半个多世纪以前的教训为自己辩护。耶利米曾要他们在被掳之地盖房子,种地,建立家庭,并积极关心被掳之地的利益(耶29:4-7)。那些不肯回巴勒斯坦的人在巴比伦形成了强大而有影响的犹太人社团体核心,一直延续到近代。

6 他们四围的人就拿银器、金子、财物、牲畜、珍宝帮助他们(原文作坚固他们的手),另外还有甘心献的礼物。

7 居鲁士也将耶和华殿的器皿拿出来,这器皿是尼布甲尼撒从耶路撒冷掠来、放在自己神之庙中的。

  这些器皿都是金银制作的。在尼布甲尼撒掠走的圣殿物品中,许多是青铜制作的(王下25:14;见出25:3注释)。居鲁士显然只归还了奉献给巴比伦之神的器皿。这些器皿半个多世纪以前从耶路撒冷掠夺过来后一直保存着。非普通金属的制品似乎没有保存下来。

  居鲁士的慷慨行为不是仅此一次。上述大英博物馆的泥桶铭文上(第2节注释),该国王说他归还了许多被巴比伦人掠夺的祭祀物品。

8 波斯王居鲁士派库官米提利达将这器皿拿出来,按数交给犹大的首领设巴萨。

  米提利。这个波斯名字( Mitradati)还出现在亚达薛西一世时代的一个楔形文献里。

  库官(gizbar),出现在这里和拉7:21中。Gizbar 是波斯外来语,其巴比伦语拼法是ganzabaru。在《以斯拉记》里使用了这个词和其他波斯根源的词汇,说明其原文是写于波斯帝国时代的,其作者与所描述的事情是同一个时代的。

  犹大的首领设巴萨。设巴萨在拉5:14称为“省长”,被许多学者认定为所罗巴伯(见拉3:8;5:16;怀爱伦《评论与通讯》1907,3,28)。他被称呼为“犹大的首领”,享有相当于犹大王约雅斤的孙子所罗巴伯的尊贵(代上3:17-19)。犹太贵族在被掳时常有两个名字(见但1:7)。设巴萨这个名字被认为是来自巴比伦语ShamashDabalDusur。

9 器皿的数目记在下面:金盘三十个,银盘一千个,刀二十九把,

  有人会注意到第9,10节圣殿器皿的清单,总数是2,499个,而不是第11节的5,400个。这分清单可能仅仅是一部分,并且以斯拉也没有想写满总数。但是清单最后一项似乎包括所有其他没有列出的器皿。我们可以推算出前面清单和总数之间的差额。所有古代的希伯来文本与英文KJV版相同。但值得注意的是次经《以斯达士一书》相应章节中(2:13,14)列出了1,000个“金杯”而不是这里的30个,列出2,410个“银瓶”,而在拉1:10中只有410个,以此避开表面的差异。其他数字都一样的。《以斯达士一书》2:14的总数是5,469个,是所列各种物品的总和。有人认为《以斯达士一书》里的数字是故意做了改动,以解决拉1:9-11表面上的矛盾。总之,尚无充足的证据回答这个问题。

  盘('agartelim)是一个词义不确切的词汇。在七十士译本,武加大译本和亚兰语译本里译为“盆”,许多现代版本采用了这个译法。

  刀(machalaph),只出现在旧约圣经的这个章节,其词义不清楚。依据上下文,是指某种器皿。

10 金碗三十个,银碗之次的四百一十个,别样的器皿一千件。

  碗(kaphor),又见拉8:27和代上28:17。相关的阿卡德语词 kaparu ,也是指“碗”。

11 金银器皿共有五千四百件。被掳的人从巴比伦上耶路撒冷的时候,设巴萨将这一切都带上来。

  这些器皿中可能有许多是巴比伦陷落的那个晚宴被伯沙撒玷污的“器皿”中的一部分(但5:3)。以亵慢的精神滥用神圣的器皿,证明巴比伦不会再听从上帝的引导,按照上帝的计划释放被掳的犹太人返回故土(但5:1-4,21-23)。所以国度要交给能与上帝计划合作的国家(但5:25-31)。